馬來西亞政府15日、16日就失聯航班進展發布的最新消息讓25個國家和地區持續9天的搜尋行動“歸零”。調查正朝著飛機被劫持的方向進行,然而搜救卻面臨更大的問題。如何進一步縮小搜索范圍?沿線各國的搜索雷達是否曾發現目標?這架波音777客機會降落在某個不知名的機場嗎?這一切問題期待最終的答案。
失聯客機是向南?向北?
16日的記者會上,馬來西亞官方承認,各國搜尋活動已經擴展到大洋深處;失聯的MH370航班攜帶燃油可飛行7.5-8小時;它最后一次與衛星聯系時,可能已經降落……種種證據暗示,該客機的下落已經從失事墜海改為遭劫持迫降,失聯后的駕駛者(不一定是原機組飛行員)身份也傳出多種猜測。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15日宣稱,客機最后一次與衛星聯系是馬來西亞當地時間8日8時11分,它可能位于兩條飛行走廊之一:“向北這條,從哈薩克斯坦邊界和土庫曼斯坦延伸到泰國北部;向南的這條,從印度尼西亞到南印度洋。”
馬來西亞政府公布的新信息不僅意味著之前在泰國灣和南中國海海域的搜索行動找錯方向,更意味著未來搜索難度進一步加大。搜索如此廣闊、如此不確定的區域,幾乎是無法完成的目標。因此,對于各方搜救力量而言,目前最關鍵的是確定下一步的搜救重點。
北路:難以隱藏行蹤
按照馬來西亞政府的描述,北部走廊穿越泰國、巴基斯坦、印度、緬甸、哈薩克斯坦、阿富汗等國邊界和領空。盡管馬來西亞交通部16日在聲明中強調:“對北部和南部兩區域的重視程度相同。”但大多數專家認為,要躲過北部走廊密布的雷達,對于波音777這樣的大型客機難度很大。法新社16日稱,MH370航班可能為躲避雷達采取曲折航線。還有媒體稱,該機沿著各國邊境飛行,因為相關地區屬于雷達監測薄弱地帶。
然而一名匿名中國空軍專家16日告訴《環球時報》記者,軍用雷達探測范圍不可能只限于本國國境線,而且邊界空域原本就是軍用雷達監控的重點,寧可本國縱深領空存在監控盲區,軍方也要保證雷達對邊界地帶的全覆蓋。阿富汗還有多處美軍先進的雷達站,巴基斯坦和印度邊界常年處于緊張戒備狀態。即便有些國家空防預警能力不強,覆蓋1000米以上空域也基本沒有問題。波音777客機在雷達屏幕上相當于一架大型轟炸機或運輸機,這樣不明國籍的大型目標從領空外靠近本國領空飛行,不可能完全悄無聲息,不留下任何蹤跡。印度16日已經排除馬航失聯航班飛越其領空的可能性。
新近披露的MH370航班神秘軌跡是駕駛者躲避雷達的嘗試嗎?美國有線新聞網(CNN)稱,該航班的飛行高度和方向曾發生大幅變化。馬來西亞軍用雷達顯示,該機一度爬升至波音777客機規定高度之上,緊接著又進行低空飛行。美國《紐約時報》16日猜測,該航班爬升高度超過升限,駕駛者的目的可能是讓機艙減壓,使乘客和機組人員失去意識,阻止他們用手機向地面報警。但中國國航的一名機長16日否認了這種猜測。他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如果MH370駕駛者只是為達到減壓目的,在正常巡航高度就可以做到。當客機在高空失壓時,駕駛艙內配備的氧氣面罩使用時間比乘客的要長得多,因此完全沒有必要冒著飛機失控的危險超過升限。
馬來西亞媒體稱,當地警方曾收到發現客機低空飛行的地面報告。美國廣播公司說,新情報顯示,該客機在從雷達上消失前有“戰術躲避動作”,美國調查人員認為,擁有豐富飛行經驗的人才能做出這種動作。中國空軍專家認為,對于大型客機而言,所謂“戰術躲避動作”只可能是指通過下降高度,利用地球曲率、高山等躲避雷達探測。情報人員可以利用雷達訊息判斷出客機下降高度的軌跡和時間。如果它是小半徑盤旋快速下降,證明駕駛者躲避雷達探測的意圖明顯。而接受采訪的國航機長認為,普通飛行員不太可能知道軍用雷達部署和探測范圍,何況航線沿途的軍用雷達屬于不同國家,掌握相關情報的難度更高。此外,波音777客機并不適合低空環境,由于北部走廊經過多處山地,夜間低空飛行非常危險。而且低空過大的飛行阻力會導致燃油的急劇消耗,最遠航程將減少到原來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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